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活動標題

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召開“通報制售冒牌乳粉案調查情況”新聞發布會

活動描述

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定于2016年4月9日（星期六）上午10：00在經濟日報社召開“通報制售冒牌乳粉案調查情況”新聞發布會。中國網現場直播，敬請關注！

文字內容：

顏江瑛:
各位媒體朋友們上午好，歡迎和感謝大家出席今天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召開的通報冒牌乳粉的案件調查情況發布會。

出席今天新聞發布會的有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副主任、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副局長滕佳材，國務院食品安全辦督查組組長、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食監二司司長馬純良，上海食品藥品安全辦主任、上海市食品藥品監督管理局局長閻祖強，首先我們請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副主任、國家食品藥品監督管理總局副局長滕佳材介紹有關的情況。

2016-04-09 10:40:31
滕佳材:
各位記者朋友們大家上午好，今天我們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召開制售冒牌乳粉案件情況的通報會，我就大家關注的問題和該案的最新進展情況進行一個通報。國務院食品安全辦是3月30日，從媒體的報道知道此案情況后高度重視，立即責成上海市食品藥品安全辦向上海市公安局、上海市檢察院了解此案查辦的具體情況，并派出督查組赴上海進行督查，要求上海市食品藥品安全辦協調公安機關和食品藥品監管部門及時查處已流入市場的冒牌乳粉，堅決依法徹查此案，嚴肅追究犯罪分子。

此案報道后引起社會的高度關注，大家在紛紛強烈譴責違法犯罪分子的同時，也十分關心案件的進展情況。為了及時回應社會關切，食品藥品監管總局新聞發言人根據上海市公安、檢察機關提供的初步情況，先后兩次就公眾關心的涉案產品質量問題和涉案產品流向發布了信息。為了及時通報案件最新情況和大家關注的問題，今天國務院食品安全辦請來上海市食品藥品安全辦負責同志閻祖強給大家通報有關的情況。請國務院食安辦督查組通報案件最新情況和赴上海督查的情況。我想借此機會再強調一下，近年來，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監管工作，各相關執法部門一直將嬰幼兒配方乳粉作為重點產品進行監管，特別是去年實施的食品安全法把嬰幼兒乳粉列入重點進行監管，因此也采取了一系列新舉措，其中對全國103家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生產企業逐一進行食品安全審計，實行月月抽檢，從抽檢的情況來看，總體情況是好的，我們對中國嬰幼兒配方乳粉還是充滿信心的。

時間關系，就不一一作介紹，在今天新聞發布會上給記者朋友提供相關的材料供你們參考。

下一步按照習近平總書記提出的“四個最嚴”的要求和國務院作出的一系列的部署，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將進一步組織協調各相關執法部門，加強密切合作，形成監管合力，一方面要堅決嚴厲打擊食品安全違法犯罪行為，繼續保持高壓的態勢，形成強大的震懾作用。

另一方面，要針對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經營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進一步完善監管的方式方法，加強全過程的監管，同時要進一步完善食品安全信息的發布機制，加強食品安全風險交流工作，全面強化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監管工作，不辜負廣大人民群眾的殷切希望。

我就先做這么一個簡單的介紹。謝謝大家。

2016-04-09 10:40:56
顏江瑛:
下面請上海市食品藥品安全辦主任閻祖強介紹有關的情況。

2016-04-09 10:41:32
閻祖強:
大家上午好，根據國務院食安辦的要求，經向上海公安部門了解案情，具體如下：2015年9月9日，上海市公安機關接到“雅培”公司駐上海總部舉報，公安部門迅速立案偵查，成立專案組，經過三個月的跨省偵查，在相關省市公安部門支持下，組織警力于2015年12月9日至2016年1月7日先后抓獲陳明江、潘興兵為首的犯罪團伙共9人，繳獲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1000余罐，罐體2萬余個，冒牌“雅培”商標6.5萬余件及制假工具。2016年3月11日，上海市公安機關以涉嫌生產銷售偽劣產品罪將陳明江、潘興兵等6人移送起訴，對犯罪嫌疑人楊某進行網上追逃。在此過程中，又追繳尚未銷售的冒牌奶粉4000余罐。

犯罪嫌疑人陳明江等人自2014年8月至2015年5月，以每盒30多元的價格購買市場上正常銷售的紙盒裝“貝因美”牌嬰幼兒配方乳粉，在山東金谷制罐有限公司制作“貝因美”鐵罐，并利用其廠房作為制假窩點，生產鐵罐裝“貝因美”嬰幼兒乳粉，共生產銷售冒牌鐵罐裝“貝因美”嬰幼兒配方乳粉1.1萬余罐。通過重慶市嬰幼兒配方乳粉批發商杜某以每罐140元左右的價格銷往河南鄭州市的乳粉經銷商侯某、石某，以及安徽合肥市的乳粉經銷商孫某、張某，銷售金額達160余萬元。

2016-04-09 11:14:48
閻祖強:
2015年4月至9月，陳明江等人在廣東東莞蘭奇塑膠公司生產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塑料罐體，在浙江臺州市路橋區一印刷作坊印制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標簽，以每罐70–80元的價格收購進口的新西蘭產“美侖加”“可尼克”嬰幼兒乳粉和國產“奧佳”“和氏”“搖籃”等品牌嬰幼兒配方乳粉，分別在山東兗州、湖南長沙的窩點罐裝生產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1.16萬罐。通過重慶的嬰幼兒配方乳粉批發商杜某以每罐160元左右的價格銷往河南鄭州市的乳粉經銷商晉某、劉某，安徽合肥市的乳粉經銷商孫某、張某，江蘇宿遷市的乳粉經銷商王某，湖北武漢市乳粉經銷商馮某，銷售金額達190余萬元。

經公安機關查明，陳明江等人均有多年從事嬰幼兒配方乳粉代理銷售的從業經歷，曾貼牌生產、代理銷售嬰幼兒配方乳粉，熟知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生產銷售，至案發共計制售2.26萬罐冒牌“雅培”、“貝因美”嬰幼兒配方乳粉。

但是，上述犯罪事實，最終還需要司法機關審判認定。

我的通報完畢。

2016-04-09 11:15:04
馬純良:
按照國務院領導同志的指示，國務院食品安全辦督查組于4月4日對上海公安機關偵破的制售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案件進行督查，指導和協調有關地方和部門做好案件的查處工作，徹查涉案嬰幼兒配方乳粉的流向，嚴查違法犯罪行為。督查期間，督查組與上海市食品藥品安全辦、上海市檢察院第三分院、上海市公安局治安總隊對案情進行認真研究，聽取上海市質量監督檢驗技術研究院和上海市食品安全專家對涉案嬰幼兒配方乳粉的檢測和食品安全風險評估意見，約談被假冒的兩家企業的相關負責人，查看了已查封的涉案冒牌乳粉，提審了主要的犯罪嫌疑人。

2016-04-09 11:31:47
馬純良:
一是查清案情。該案是一起典型的違法犯罪案件，是犯罪分子為牟取暴利，通過低價收購國產和進口的嬰幼兒配方乳粉來生產銷售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犯罪行為。冒牌的乳粉品牌只有兩個，分別是雅培和貝因美，涉案的乳粉從公安機關的查處情況來看，流向河南、安徽、江蘇、湖北四個省。

二是徹查冒牌乳粉。督查組立即要求四個省的食品安全辦立即清查涉案冒牌乳粉，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向四個省的食品安全辦發出了督查通知，四個省的食品安全辦要求相關監管部門徹查冒牌乳粉。根據湖北、江蘇、安徽等省食品安全辦協調公安、食品藥品監管部門督查情況。2015年5月，湖北省武漢市的嬰幼兒配方乳粉經銷商馮某發現外包裝與正品有明顯差異，懷疑為假貨，已自行銷毀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1500罐；2015年7月，江蘇省宿遷市乳粉經銷商王某也懷疑乳粉為假貨，自行銷毀冒牌的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600罐。安徽省合肥市嬰幼兒配方乳粉經銷商孫某發現乳粉外包裝存在問題，恰逢案發，自行銷毀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1200罐。目前尚未查明下落的還有3300罐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安徽省合肥市嬰幼兒配方乳粉經銷商張某供認于2015年8月之前，已銷售冒牌貝因美嬰幼兒配方乳粉3600罐。目前河南省、安徽省食品安全辦正在協調公安機關、食品藥品監管部門全力追查冒牌雅培和貝因美嬰幼兒配方乳粉。

三是立即查封冒牌乳粉的包裝企業、標簽印刷作坊以及制假窩點。督查組立即責成山東、廣東、浙江、湖南省食品安全辦，協調公安、食品藥品監管、質量技術監督、工商等部門立即調查，依法查封涉案的包裝企業、標簽印刷作坊、制假窩點，查處出租場所的提供者。

四是國務院食品安全辦責成上海、河南、安徽、江蘇、湖北等?。ㄊ校┦称钒踩k，協調公安部門抓捕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經銷商，依法追究銷售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經銷商的刑事責任。

我的通報情況就這樣。

2016-04-09 11:32:03
顏江瑛:
下面就記者關心的問題提問，提問時請通報所在的單位。

2016-04-09 11:32:16
經濟日報:
我想請問，從檢察機關公布的信息來看，1.7萬罐冒牌乳粉涉及多個品牌，之前只公布了雅培一家，然后現在又公布了貝因美。我想請問，涉及的多個品牌是不是到現在還有其他品牌沒有公布？謝謝。

2016-04-09 11:50:52
馬純良:
媒體披露這個案件以后，國務院食品安全辦組成督查組立即開展督查，從督查情況和公安查實的情況來看，目前涉及的品牌只有雅培和貝因美嬰幼兒配方乳粉這兩個品牌。

2016-04-09 11:51:22
新華社:
根據公布的情況，犯罪嫌疑人是收購批量廉價乳粉。眾所周知，嬰幼兒配方乳粉和非嬰幼兒配方乳粉有不同的概念，這次產品檢驗說符合國家標準，請問如何符合國家標準的？

2016-04-09 11:51:32
馬純良:
嬰幼兒配方乳粉是指符合嬰兒配方食品以及較大嬰兒、幼兒配方食品的食品安全國家標準的食品，除此之外，都叫非嬰幼兒配方食品。嬰幼兒配方食品從整個構成配方來看，它最基本的是奶或者全脂奶粉，大概占30%；乳清粉大概占30%；還有就是占大概30%的食用植物油等。其次是營養素，包括維生素、礦物質等等，占10%左右。這些物質按照我剛才講到的兩個食品安全國家標準的要求，來組成的食品叫嬰幼兒配方乳粉，這個案件經過公安部門的調查，犯罪嫌疑人交代，他是用購買的國產和進口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案發以后，公安機關就委托上海市質量監督檢驗技術研究院對冒牌雅培嬰幼兒配方乳粉進行了檢驗。從檢驗的結果來看，是符合嬰幼兒配方乳粉食品安全國家標準的，就是剛才說的嬰幼兒配方食品國家標準。

2016-04-09 11:51:46
中央廣播電視臺經濟之聲:
公安機關對案件偵查時間是去年9月，為什么直到今年3月，檢察機關公布案情之后才采取行動？

2016-04-09 11:51:55
閻祖強:
你提的這個問題很專業，我們大概理了一下，據我們向公安機關了解的案情和偵破的情況，大概有這么幾個時間節點，第一個時間節點是9月9日，雅培駐上?？偛肯蚬矙C關報的案。大家疑問為什么上海機關來破這個案，因為雅培總部在上海，按照屬地的原則，上海第一時間立案受理。在這個過程當中，到了12月9日，這三個月中花了大量的時間在跨省市偵查，一共抓捕團伙成員9人。到1月15日是履行批捕手續，公安機關抓捕了以后要檢察機關批準才能逮捕。正式批準逮捕已經到了1月15日。1月15日以后這一個階段，公安機關要追查涉案冒牌奶粉流向。在公安部三局的領導下，剛才講的四個省市開展了“利劍行動”，展開2016第一號集群戰役，深挖涉案冒牌奶粉流向，又繳獲4000罐。第四個時間節點是3月11號，抓捕的9名犯罪嫌疑人當中有6名被移送檢察機關提起公訴。大家注意到，還有一名涉案犯罪嫌疑人楊某至今仍在網上追逃，還沒有抓獲。所以，整個案情應該說也是比較復雜。

進入司法程序以后，公安機關由于案件偵查的需要，未發布任何信息。直到3月22日，這又是一個時間節點。檢察日報在采訪時，相關辦案人員披露了這個信息。案件信息一經披露，國務院食品安全辦高度重視，立即組織督查組采取了行動。這個行動剛才大家聽到，已經介紹了，非常有力，這個行動是跨部門、跨省市聯合查案辦理。我們感覺到，從具體辦案同志來講，力度是空前的，我們動員的執法人員和執法隊伍是空前的。所以，又進一步深挖了一下，還要對流通環節犯罪嫌疑人繼續進行案件的偵破。所以，我們感覺到整個過程的銜接還是緊密的。

大家可能也會提出問題，執法力度大，但信息發布能不能早一點。這是其中銜接的問題。但是，這個問題應該說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和公安部門都注意到了，去年已經頒布了我們國家有關行政執法和刑事司法銜接的一系列制度。現在關鍵要把這個制度落實好、執行好，我看就能夠有力的按照這個機制打擊犯罪分子。

2016-04-09 12:23:25
健康報:
在案子報出來以后，媒體看到檢察機關的信息，冒牌乳粉流向七個省份，為什么今天通報最終確定省份是4個？

2016-04-09 12:23:43
閻祖強:
檢察機關通報信息，涉案的冒牌乳粉流向7個省。前一段時間，媒體進行了報道，督查組經過全面的督查，從公安機關的調查訊問中，犯罪嫌疑人交代，整個案件共涉及到8個省，仿制貝因美鐵罐的企業在山東兗州，生產冒牌雅培塑料罐體的企業在廣東東莞，冒牌雅培標簽的印刷作坊在浙江臺州，罐裝冒牌雅培和貝因美的窩點分別在山東兗州和湖南長沙。產品的流向只涉及到河南鄭州、安徽合肥、江蘇宿遷和湖北武漢。

2016-04-09 12:58:19
中國食品安全報:
針對這次反映出來的問題，主管部門如何進一步加強監管？

2016-04-09 12:59:50
馬純良:
這次案件是一次典型的以嬰幼兒配方乳粉冒牌生產嬰幼兒配方乳粉的違法犯罪案件。應該說，按照國務院的要求，從2013年加強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銷售監管以來，這是公安部門查獲的一起違法犯罪案件，同時也給嬰幼兒配方乳粉監管提出了一些問題。下一步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將協調食品藥品監管、質量技術監督、公安等部門進一步嚴格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監管。大家知道嬰幼兒配方乳粉是嬰幼兒的主食，所以這個案件出來以后，全社會高度關注，我們新聞媒體也對這個案件進行了全面的報道。下一步，我們要開展以下工作：第一，要加強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企業的監管。要按照粉狀嬰幼兒配方食品的良好生產規范，也就是我們說的GMP，開展監督檢查。要求企業從原料、輔料、生產過程、產品的檢驗、銷售區域流向要嚴格管理，尤其是要求企業對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銷售的信息如實記錄，建立追溯制度，保證嬰幼兒配方乳粉的質量安全。

第二，要加大對市場銷售嬰幼兒配方乳粉的質量安全監督抽檢。剛才滕局長講到，國家食品藥品監管總局對市場銷售的嬰幼兒配方乳粉實行月月抽檢，月月公布抽檢結果。同時，我們還對國家標準沒有規定的其他項目開展風險監測，防范嬰幼兒配方乳粉的食品安全風險。對抽檢不合格的企業、有問題的企業，總局要求公開召回不合格的產品，對生產全過程進行檢查。同時，對生產不合格產品的企業依法嚴厲查處。

2016-04-09 13:00:09
馬純良:
第三，要進一步加強對進口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監管。

第四，要按照去年公布的新修訂的食品安全法，開展對國產和進口嬰幼兒配方乳粉的配方注冊，實施嚴格的配方注冊制度。在配方注冊的同時，對企業的原輔料、研發、工藝、生產過程進行全面的檢查。

第五，要嚴格嬰幼兒配方乳粉的銷售監管。要求企業對嬰幼兒配方乳粉的銷售網絡、銷售渠道，特別是銷售的代理商、批發商、經銷商，進行全面的整頓。也就是說要求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生產企業對嬰幼兒配方乳粉要全鏈條的負責，真正承擔起生產銷售的主體責任?？偩忠矊胗變号浞饺榉鄣匿N售企業實行嚴格監管。

第六，要嚴厲查處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銷售違法犯罪行為。各執法部門要始終保持對嬰幼兒配方乳粉監管的高壓態勢，嚴厲打擊生產不符合食品安全國家標準乳粉的違法行為，嚴厲打擊違法銷售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犯罪行為，嚴厲打擊通過網絡銷售問題奶粉的違法犯罪行為，也要組織有關執法部門嚴厲打擊制售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包裝標簽企業的違法犯罪行為。

最后，我們還是歡迎社會各界、新聞媒體和廣大消費者進行舉報，對發現的嬰幼兒配方乳粉生產銷售違法行為，發現一起，我們查處一起，絕不手軟。要以“四個最嚴”的要求來保障嬰幼兒配方乳粉質量安全。謝謝。

2016-04-09 13:00:20
第一財經日報:
兩個問題，剛才一個問題已經問到案件信息公布的時間問題，剛才閻主任也詳細描述了案件的發生過程，我想進一步問一下，對于這種食品和藥品的安全事件是威脅到人體健康和生命的問題，對于藥監系統之后獲得的信息直接威脅到人體的健康，我想了解一下，下一步主管食品藥品安全的部門如何加強行政部門之間的合作，第一時間讓公眾獲得信息，追繳有危害的產品。第二個問題是關于食品安全的問題，當前食品監管已是最嚴格的，尤其是嬰幼兒乳粉包括批批檢，包括抽查，包括追溯原產地，我想問為什么在這樣的監管機制下還有造假產品出現？謝謝。

2016-04-09 13:00:34
閻祖強:
這個問題提得很好，也是全社會關心的重要問題。按照政府信息公開，我們是一貫原則，公開是常態，不公開是例外。在食品藥品安全監管上也沒有這個例外。但是，這是一起食品藥品安全刑事案件，案情復雜。剛才馬司長介紹了，案件涉及到8個省市，犯罪分子狡猾，犯罪手段具有隱蔽性，他制罐在一個地方，標簽在一個地方，罐裝在一個地方，需要我們花很大的精力把犯罪鏈條和整個犯罪證據固定下來。在這個階段如果發布信息，可能會影響到公安部門偵查辦案，導致犯罪分子望風而逃，也會導致一些案件證據被銷毀，對最后懲罰犯罪分子造成影響。

另一方面您也問到要保護消費者的權益，特別是要防范它的健康風險。在這兩個當中，如何把握一個平衡點，確實要在今后工作當中關注。我們要以人民利益為重。這個問題提得很好，從我本人而言，也要多聽取社會各方面的意見，同時還要聽取司法部門和公安部門的意見，妥善做好信息公開，既嚴懲罪犯，也保護好消費者合法權益，把這兩個有機統一落實好，是我們工作的目標，謝謝你的提問。

2016-04-09 13:00:57
馬純良:
謝謝你的提問，對于第一個問題我做一個補充。從這次上海公安偵破的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案件給我們一個警示。督查組通過督查也發現，公安機關立案、監管部門查處、追繳問題食品有一個時間差，應該說社會各界和廣大消費者有所不滿。對這個問題，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將進一步組織研究，健全機制，使打擊食品犯罪行為和控制風險能夠充分的結合，監管部門能夠及時查處、追繳問題食品，把問題食品對廣大消費者的影響降到最低程度，我們對廣大消費者要高度負責。

你提到的第二個問題，確實是，對嬰幼兒配方乳粉，黨中央、國務院高度重視，近幾年來，出臺了一系列的政策和措施，也被媒體稱為“史上最嚴格”食品監管制度。在這種情況下，出現了這次冒牌乳粉的案件，剛才我說是一起典型的犯罪行為。作案方法很專業，以嬰幼兒配方乳粉冒充嬰幼兒配方乳粉，也就是低價收購國產和進口的嬰幼兒配方乳粉，罐裝生產銷售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再一個，作案的手段很隱蔽，山東和廣東的這兩家包裝企業都不是食品包裝的生產企業，山東是一個制罐企業，犯罪分子從網上聯系到這家企業，在這家企業非法制作冒牌貝因美鐵罐，并提供窩點隱蔽罐裝。廣東是一家塑料制品公司，主要做一些塑料工具、玩具等塑料制品。犯罪分子要求他做塑料包裝盒，沒有任何的標簽和名字。犯罪分子在浙江臺州的一個印制作坊非法印制食品標簽，并在山東、湖南的出租倉庫罐裝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從銷售手段來看，也非常隱蔽，它是委托一個奶粉批發商，即剛才閻主任通報的杜某，向4個省非常隱蔽的發貨。從整個鏈條來看，犯罪分子從2007年以來就從事奶粉的代理銷售，熟悉嬰幼兒配方乳粉的一些生產銷售，用這種隱蔽的窩點進行生產制售?，F在公安部門已經把生產冒牌乳粉的犯罪嫌疑人和生產假冒標簽的犯罪嫌疑人依法逮捕，擬追究刑事責任。下一步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已經要求上海、河南、安徽、江蘇、湖北5個省對銷售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的犯罪分子也要依法追究刑事責任。謝謝。

2016-04-09 13:01:18
新華網:
通過此次奶粉事件，國務院食品安全辦在打擊冒牌食品方面會有哪些措施？

2016-04-09 13:01:33
滕佳材:
你問的情況也很重要，剛才兩位同志也談到了，冒牌的問題是知識產權的問題，被冒牌的企業都是很知名的企業。通過剛才對案情的介紹，大家也清楚了，違法犯罪分子是用低價位的產品冒充高價位產品來賺取暴利。剛才第一財經記者也談到了，大家都知道，嬰幼兒奶粉是我們國家所有食品當中管得最嚴的，基本是參照藥品來監管。違法犯罪分子為什么生產冒牌嬰幼兒配方乳粉呢？就是暴利，剛才介紹，差價是翻倍的，他們非常熟悉嬰幼兒奶粉的生產經營以及國家的相關法律法規。他們利用專業知識、熟悉行情，采取這樣一種很隱蔽、很狡猾的專業手段，所以，這個案子查起來確實比較復雜。

下一步，我們要針對嬰幼兒奶粉違法生產經營當中出現的新情況、新問題，研究加大監管的措施。第一，希望相關的執法部門，比如公安機關要加強打擊知識產權犯罪的行為。國家一直在致力于進一步強化打擊侵犯知識產權的犯罪行為，要把查處食品領域侵犯知識產權的案件作為重中之重。公安機關、工商機關，包括司法機關要全力進行打擊。第二，加大部門的合作。冒牌食品的案件構成假冒知識產權罪，如果產品質量有問題，可能涉及到生產有害食品罪。國務院食品安全辦要進一步協調相關成員單位，加強對新問題的研究。食品藥品監管部門要配合公安機關，以及其他行政管理部門進一步加大對假冒食品案件的查處力度。

2016-04-09 13:01:50
顏江瑛:
今天的新聞發布會開到這里，非常感謝大家利用周末的時間出席新聞發布會。如果大家還有什么其他的問題，可以把采訪提綱發到新聞宣傳司，我們可以給大家繼續提供相關信息。謝謝。

2016-04-09 13:02:02